糖炒栗子

【梦涣时代|曦瑶】雪落泽芜空朔月

 　　注：本文是临时脑洞，严重ooc！会有私设，请不要在意！！！
　　又是一年的冬天，离那个十恶不赦的敛芳尊金光瑶逝去已经三年了，但是出身卑贱的孟瑶以及被泽芜君蓝曦臣一剑穿心的罪人金光瑶仍然是人们茶饭间促膝而谈的笑料。
　　有人惋惜金光瑶满心算计却得一场空，有人憎恶金光瑶杀父杀妻杀师杀友罪无可恕。
　　对于手刃金光瑶的蓝曦臣，他们总是大肆夸赞，又有谁知，蓝曦臣内心的伤，毕竟，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三弟啊……
　　姑苏久违地下起了大雪，上天似乎也在为这三尊的悲哀而伤痛。
　　金光瑶逝去了多久，蓝曦臣就闭关了多久，除了生辰，哪怕蓝启仁再怎么劝说，蓝曦臣都未踏出静室一步。
　　蓝家人或许刚开始还很焦急，后来就直接麻木了。
　　蓝忘机和魏无羡自结成道侣就没怎么回姑苏蓝氏了，倒是外界天天传出含光君和夷陵老祖逢乱必出的美闻。
　　可这蓝曦臣闭门不出，蓝忘机与魏无羡在外遨游，姑苏蓝氏无人主持，最后这担子还是落在了蓝启仁身上。
　　蓝启仁：“……”
　　虽然姑苏蓝氏比以往沉静了许久，但是今日与以往与众不同，姑苏蓝氏的子弟们都围起来为难得出关的泽芜君庆生。
　　是的，这一天，是蓝曦臣的生辰，也是大名鼎鼎的泽芜君一年出一次关的时刻。
　　“曦臣，你的生辰到了，其它三大家族都发来了贺礼，你好不容易出关一趟……”蓝启仁有些说不下去了，看着蓝曦臣，内心的话说不出口，让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子，让他出关担起姑苏蓝氏的担子还是太过勉强，想来那时敛芳尊一事对他的打击确实太大了。
　　“叔父……曦臣知道，生辰不宜办大，曦臣会好好谢过其它家族的。”刚刚出关的蓝曦臣并没有外界所传的那番神采奕奕的泽芜君的样子，反而十分颓废，或许，在观音庙的事，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
　　“你……哎……”蓝启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叹息。
　　蓝曦臣沉默了，这些年来，蓝启仁没少和他讲道理，身为蓝氏双璧之一，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内心这坎过不去罢了。
　　……
　　对于泽芜君的生辰，仙门百家的贺礼络绎不绝，唯恐怠慢了这嫡仙一般的人儿，这都是攀龙附凤的人之常态，可令人震惊的，是兰陵金氏也送来了贺礼。
　　百姓皆道，泽芜君蓝曦臣大义灭亲斩杀敛芳尊金光瑶，可是唯有仙门百家知道，自观音庙事件后，兰陵金氏和姑苏蓝氏可以说是彻底决裂，别说是给蓝曦臣庆生了，连姑苏蓝氏开的清谈会也很少到场，可以说是很不给面子了。
　　可对于这种做法，姑苏蓝氏都保持着沉默，想想也是，泽芜君闭关不出，而蓝氏小双壁之一的蓝思追又向着兰陵金氏的小宗主，孰是孰非，仙门百家中也有些人也看得明白。
　　所以，这兰陵金氏一反常态送来贺礼，哪怕是蓝曦臣，也有些疑惑。
　　辞别蓝启仁，蓝曦臣到了雅室，颇具耐心地拆开兰陵金氏送来的礼盒，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当初，三尊时，阿瑶送给他生辰礼时一样。
　　泪不经意流过面颊，蓝曦臣用手拂面，试图将泪水擦干净，却发现只是徒劳。
　　礼盒应当是金凌亲手包的，并不算精致，甚至有些地方恶作剧地缠在一起，拆卸十分困难，但是蓝曦臣却十分有耐心，不厌其烦地整理着，或许，他对兰陵金氏，以及对被他亲手杀死的三弟，还有一丝期待。
　　好不容易拆开了礼盒，拿出来的，却是一卷画册。
　　蓝曦臣注定失望了，也是，金光瑶已经被他亲手杀死，魂魄也被七十二根桃木钉牢牢禁锢，兰陵金氏，又怎么可能有金光瑶的消息。
　　“唉……”一次次的期望，迎来的是更深的绝望，他到底……在期望着什么呢……
　　风吹过来，掀开了桌上的画册，蓝曦臣低眸，恰巧看到，下一秒，便是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图册上是一个男子，清煦温雅，款款温柔，画得如此神似，便可以得知所绘之人有多么认真谨慎，可是，这点并不能让蓝曦臣震惊，让这位名动天下的泽芜君震惊的，是那画上的男子，就是自己！
　　拂上画册，瞥见画上题着一首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题字者――金光瑶，孟瑶。
　　字小小的，体现着绘者卑微的爱。
　　泪，终于止不住了，一滴一滴落在画册上，糊了画上的诗。蓝曦臣连忙止住眼泪，却来不及了，那淡淡的笔墨瞬间溶成了一个个黑点。
　　“阿瑶……”　蓝曦臣再也忍不住了，掩面痛哭，他无时无刻不期盼着金光瑶回来，他的……孟瑶回来。
　　也好在今日静室周围没什么人，不然让人看到雅正的泽芜君如此失态，恐怕又要遭人议论了。
　　哭过了，伤过了，止住了泪，有恢复了那一副颓废的样子，蓝曦臣将画册掩在怀里，一步步踏入藏书阁。今日是泽芜君的生辰，姑苏蓝氏自幼的教导让蓝曦臣无法做出离席闭关的事情，只能躲在藏书阁里，舔舐伤口。
　　“阿瑶……阿瑶……”蓝曦臣不断唤着这个名字，如果蓝忘机在，就可以看出来，自家兄长，怕是生了心魔。
　　因为，蓝曦臣现在的样子，跟魏无羡被万鬼反噬而死之后蓝忘机的样子，一般无二。
　　在藏书阁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就是蓝曦臣现在的样子。
　　若非云深不知处禁酒，蓝曦臣怕是会出去买几坛天子笑在藏书阁里面喝的烂醉，一了百了。
　　跌坐在书架上，突然，蓝曦臣发现一本被压在底层的书，若非他这个角度确实刁钻，不然真的难以发现。
　　“咳咳咳……”不得不说，这本书上灰实在太多了，蓝曦臣被呛到了。
　　许是因为好奇，蓝曦臣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蓝启仁请教，而是翻开古书细看。
　　这越看，蓝曦臣就越是震惊。
　　因为，里面记载的，是从古至今早已失传是各种禁术！
　　“献舍禁术，诅咒。发阵者以凶器自残，在身上割出伤口，用自己的血画出阵法和咒文之后，坐于环阵中央，召唤十恶不赦的厉鬼邪神，祈求被召唤的邪灵完成自己的愿望。代价则是肉身献给邪灵，魂魄归于大地。”这不就是魏公子献舍重生的禁术吗？！蓝曦臣震撼了，为何，这失传已久的禁术，居然能在这发现。
　　翻了好几页，借尸还魂、纵尸炼化、邪魂诅咒……都是些早已销声匿迹地禁术，直到翻到一页泛黄的纸张，蓝曦臣沉默了。
　　上面所写的也是禁术，只是并不是像前面的那些残忍，而是一种重塑魂魄和肉身的禁术――需要将一个人身上一半的血抽干用来化阵，用想要召回之人生前的物品放置阵中央，以此来汇聚魂魄，一旦有了魂魄，阵法就可以重塑肉躯，使逝去之人回归。
　　看着这个禁术，蓝曦臣迟疑了，但看着画册上的那被人细细描绘的自己，最终下定了决心。
　　这一次，蓝曦臣没有早早回静室闭关，而是在等蓝忘机他们，因为他，需要鬼道祖师：魏无羡的帮助。
　　“嘿！大哥！闭关出来了？抱歉哈！生辰礼我只有天子笑了！”魏婴还是那份笑脸，依着蓝忘机，走向蓝曦臣。
　　蓝曦臣看着魏无羡，眼里不由得沾了些殷切。
　　“兄长。”蓝忘机向蓝曦臣行了一个礼。
　　虽然蓝忘机还是冷冰冰的，但是蓝曦臣看得出来，自家弟弟怕是看出来了自己刚才殷切的眼神，吃醋了。
　　“魏公子，在下想请你帮个忙……”蓝曦臣自知哪怕单独和魏无羡谈，蓝忘机最后也会知道，干脆在自家弟弟和弟媳面前敞开天窗说亮话，将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
　　……
　　“这……”魏无羡有些为难和惊讶，为难是因为蓝曦臣的请求太过令人惊奇，惊讶的是泽芜君居然可以找到这种禁术。
　　正陷入沉思，可是被蓝湛打断了。
　　“魏婴。”蓝忘机知道自己的兄长，也明白了金光瑶和大哥的事情，并没有太过优柔寡断，因为他尝过魏无羡死后那十六年如同哑巴吃黄莲一样的生活，直截了当地选择了帮助兄长。
　　“……”魏无羡表示，蓝湛都同意了他还纠结个蛇。
　　看着两人同意，蓝曦臣不由得暗自心跳加速，阿瑶……阿瑶……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了……
　　为了防止有人看见，三人直接选择了到蓝曦臣闭关的静室里。
　　最开始，蓝曦臣毫不犹豫地隔开自己的肩膀，血喷涌而出，魏无羡趁机将鲜血汇集成阵，直到他一半的血完全抽干，蓝曦臣面色惨白，只能由蓝忘机扶着，却仍然将手中的画册放入阵中，眼里都是坚定，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魏无羡转头和蓝忘机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无奈，希望金光瑶的归来可以让兄长走出执念吧。
　　“开始了！”魏无羡就算再吊儿郎当此刻也有点小紧张，虽然也不是第一次
使用禁术了，但是此时要召的魂魄是金光瑶，肯定会惊动观音庙和四大家族，但是看着蓝曦臣坚定的目光，魏无羡也只能放手一干了。
　　阵起，魂收！
　　突然，观音庙上空汇集了一层又一层乌云，闪电劈开观音庙，直直地劈开了那七十二根桃木钉禁锢着的棺材，那一刻，几乎惊动了整个仙门百家。
　　聂怀桑本来是想要去姑苏蓝氏找蓝景仪，但是听到动静几乎是即刻启程前往观音庙，满脸焦急。
　　金凌和蓝思追也是集结队伍前往观音庙，场景空前盛大。
　　但是，看到的只是一具腐烂了的金光瑶的尸体和散尽怨气的聂明玦的尸身。
　　聂怀桑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命人将自己大哥的尸体带回，一言不发，平白让人毛骨悚然。
　　金凌则是呆住了，看着那具腐烂的尸体，眼眶不经意红了。
　　突然，手被人捏住，金凌抬头看着身旁的蓝思追。
　　“金凌，冷静，先把敛芳尊的尸身厚葬吧……”蓝思追不得不去劝说，金凌是兰陵金氏的宗主，如若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从前十恶不赦的金光瑶失态，必然是会被诟病的。
　　“恩……”金凌点点头，努力止住泪水。
　　江澄：我好像个电灯泡，话说魏无羡那死小子怎么没来？
　　观音庙那边仙门百家鸡飞狗跳，姑苏蓝氏静室却是一片和谐，重塑禁术成功了，蓝曦臣现在只是靠修为强撑着，但仍然把重塑身躯的金光瑶紧紧地禁锢在怀里，一脸满足。
　　魏无羡和蓝忘机则是在阵法成功的那一刻就一起离开了，废话，呆在那干嘛，大哥好不容易和敛芳尊重聚，就他们俩兄弟酝酿吧！
　　蓝曦臣小心翼翼地将金光瑶放置在床上，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倒在床边。
　　许是怕这一切都是假的，蓝曦臣自己所梦见的一切让他患得患失，浑浑噩噩，夜晚醒来，居然生病了，但是看着身旁的金光瑶，发出来了多年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金光瑶的灵魂被撕扯，这疼得哪怕是金光瑶都昏了过去，重塑身躯，说得简单，但是金光瑶和蓝曦臣都是付出了代价的，蓝曦臣失去了一半的寿命，而金光瑶因为灵魂不稳固，与重塑的身体强制融合，怕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了。
　　这就是，禁术的副作用。
　　睁开眼，金光瑶巡视着周围，还没反应过来，眼帘就被一张俊脸占据。
　　这张脸，是金光瑶曾经日思夜想的，也是最后粉碎了他所有希望的。
　　“阿瑶……”蓝曦臣因为生病了，声音有点沙哑，但是不难听出深情。
　　“二……泽芜君。”金光瑶瞧见蓝曦臣这副模样，心底抽疼，想叫二哥，却想起当初那句“金宗主，二哥……不必再叫了”而沉默。
　　瞧见金光瑶眼底的疏离和苦涩，蓝曦臣没忍住，直接抱了金光瑶一个满怀，生病让人变得敏感，而蓝曦臣则是变得幼稚，无意识地在金光瑶怀里蹭蹭蹭，弄得这位曾谈笑风光的敛芳尊微红了脸。
　　“阿瑶……对不起。”蓝曦臣没有办法，他只能说对不起，因为最终，他后悔了。
　　“……”蓝曦臣一句对不起，让金光瑶无法接，场面一度冷场。
　　良久，沉寂。

　　蓝曦臣抱住金光瑶的手劲越来越大，险些就伤到了金光瑶。

    “我……看见了。”金光瑶突然发话，或许蓝曦臣不了解，但是他感觉得到，蓝曦臣这些年，和重塑禁术，他都知道，不如说，他得到了蓝曦臣的记忆。

　　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同样也感受到了蓝曦臣埋藏在深处的炙热的心。
　　但是，当日那朔月的穿心一剑，真的好疼。
　 “泽芜君说笑了，你并不欠我这个罪人什么。”金光瑶怨吗？怨的吧？怨蓝曦臣当时不相信金光瑶不会伤害他，对啊，不信任。
　　“不是的，二哥……”蓝曦臣第一次说话闪了舌头，语无伦次，简直快疯魔了。
　　瞧着蓝曦臣这模样，金光瑶不禁觉得好笑，当初与他决裂时那样的坚定不移，如今倒是优柔寡断起来了？
　　刚想直接离开，却发现全身无力，不过，心细如金光瑶，也算想清楚了缘由，想来是自己的魂魄太过于破碎，不足以支撑这具身躯了。
　　如今这副样子，也别想什么重归宝座了，倒是逗逗他这个二哥，是金光瑶重生回来的最大乐趣了，也是唯一能干的。
　　“二哥。”金光瑶笑而不语。
　　蓝曦臣两眼放光，阿瑶叫二哥了！
　　瞧着自己二哥这副傻白甜的样子，现在想想，也难怪被那时候的他骗啊……
　　“二哥，我有了你的记忆……也算知道了你的想法，那么，你，费尽心思将我复生，又是想做什么呢？”金光瑶还是那样笑着，这是昔日敛芳尊的标配笑容，却扎得蓝曦臣生疼。
　　又是沉默良久。
　　“阿瑶，我心悦你……今天……是我的生辰……”蓝曦臣前半句还好理解，后半句弄得金光瑶挑挑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画册，我看到了，我为那一剑道歉，你……捅回来也可以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得不说，泽芜君和三毒圣手一样不会说话。
　　“……”画册吗？金光瑶想起来，当初的如胶似漆，观音庙的一剑了恩仇，想来真是令人唏嘘啊。不过，自家二哥一句捅回来差点让金光瑶破功，这是哪家的小可爱啊，这么的……天真纯善，像当初一样。
　　看着金光瑶笑，蓝曦臣脸浮上一层淡红色，明显是害羞了。
　　“今天是我的生辰……你曾经说把你送给我做生辰礼……还算数吗？”终于，这位“雅正”的泽芜君终于红着脸将这句话说完了，说实话，把别人捅了还说这个，蓝曦臣也在怀疑人生。
　　“自然……算数的。”金光瑶笑容微敛，思绪不自禁远飘，想当初蓝曦臣自己一笑而过的言论，如今倒是被用起来了。
　　不过，感觉还不错？
　　是的，金光瑶或许对蓝曦臣有怨，有恨，但是，蓝曦臣永远都是金光瑶的光。
　　蓝曦臣笑了，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阿瑶，你是我的生辰礼。至少，让我在今天，开心一下。”蓝曦臣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明白和金光瑶的恩怨情仇需要长久地磨合，但是，阿瑶说过的，他们是彼此的生辰礼。

　　作者：吸尘哥哥生日快乐\^O^/

       我把你心心念念的阿瑶给你做生日礼物，能换个亲亲吗？